电视剧《那些年,我们正年轻》剧照。
“我的儿子在北京工作。每次他寄信回家,信封上都写着北京×××信箱。”
“我的女儿近在眼前,但只有组织上清楚我们的关系。这次试验九死一生,而我只能在她肩头轻轻一按。”
母亲的独白、父亲的内心,它们没透明地指向什么事,却又在时间的解密下,把关于青春和使命的真谛都讲完了。《那些年,我们正年轻》正在北京卫视播出,行到这两处时,观众很难禁锢住情绪。母亲是平凡的中国妇女,她的儿子叫马朝阳,从北京的大学毕业后,儿子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,幸好有信可宽慰。那位父亲是女儿的直属上司,女儿跟妈妈姓,叫作向晴,她很优秀,是“五院”能够信任的青年骨干。但越是明白,父亲越担忧女儿的生死——他们是要为“两弹一星”筑起永恒根基的人。
马朝阳、向晴、张利军、陆若文,电视剧从这四名年轻人讲起,把荧屏外青年观众的视线拉向他们熟悉又陌生的名词:三线建设。那是一段共和国无法忘却的记忆。剧中的专家发愿:“到了那一天,我坚信,走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,你都会看到‘中国制造’!”
今天,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“那一天”。
听一听,山河岁月里来自父辈祖辈的誓言
“美国人说,中国至少五年内不会有运载核武器的工具,因为美国和苏联都用了12年。”电视剧一开始就把观众引入了时光隧道。原子弹爆炸成功后,中国将核导弹升空提上日程。为打破外国对中国自主研发核导弹时间的预测,专委会研究决定,要把核导弹研发时间由美苏预测的十年八载缩短为五年。而会议的最后,一个声音表态:“三年,我们就用三年时间让核导弹上天。”历史记得,声音的主人叫钱学森。电视剧里,他化身乔院长。
乔院长身旁,目睹女儿牺牲的司令员,最后英年早逝的高占武,为技术穷经皓首的刘连柱以及一众青年,剧中人或能对号入座,或不能,有名无名的他们,都是中国航天史上有诺必践的英雄。半个多世纪前,党中央一声号召“好人好马上三线”。一批批学有所长的中青年背上行囊,登上西去的红色铁流。从此,祖国的大西南,偏僻的山川河流交错成一个个番号,许多人隐姓埋名地来,来了就是一生,为新中国的导弹和火箭研发事业 “献完青春献子孙”。